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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閆宥陌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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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落幕,棠棣與寒槊在屋中談話,棠棣問道:“一直不見顧嫻,她難道不在靈穆宮?”

“顧嫻確實不在靈穆宮,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四處翻了個遍,不過卻有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在靈穆宮裏面。”寒槊說到,手裏的那顆珍珠被放在了手心裏面。

“誰?”

“風乘陽。”寒槊回答。

“風乘陽?”棠棣內心疑惑,未曾聽過此人的名字。

寒槊也是看出來了,解釋到:“風乘陽是風冰澤的爹,也是禦風谷的谷主,顧嫻雖不在,我們卻在靈穆宮的偏殿之內見到了在此修養的風乘陽。”

“禦風谷的谷主在靈穆宮修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棠棣問道。

“當然奇怪。”寒槊看著棠棣,“如果用江湖上的眼光來看的話,是奇怪的,可是你也說過,禦靈星矢本來就是花旗的遺落,他們本是一心的,如今禦風谷的聖地中,戲鏡逃出,禦風谷谷主沒有現身清幽山,而四大首領裏面除了你也只有顧嫻去了清幽山,顧嫻為何會出現在那裏?是因為發現聖牌是假的了?還是禦風谷的谷主風乘陽告知的呢?顧嫻本來就沒有回靈穆宮,又為何在離開的時候告訴你遇到不解的時候來靈穆宮找她?這一切都在表示,風乘陽之所以在這裏,不是偶然,恰巧就是在等我們而已。”

“等我們?”棠棣不明白了,“我們根本與他沒有交集,為何要等我們?”

寒槊突然笑了,改口說到:“說等我們,不如說是等你。”

“等我?”

“對,我曾在你來這裏之前去拜見過他一次,但是卻未成功,戲鏡這件事情一定牽扯了其他的事情,而你一定在這之列,所以你現在有去見他一面的必要。”

棠棣沈默,面對如此覆雜而又像是被安排好的事情,他心裏是亂的,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靈穆宮一處偏僻房舍外,園中靠山有一瀑布瀉下,擊打地面石頭濺起不小的水花,門前依稀立著幾顆櫻樹,甚是罕見,粉紅花瓣鋪滿草地,唯獨石板路上幹幹凈凈。

棠棣四處張望,推著寒槊來到此處,在門前站住。寒槊心中滿是疑惑,最後在棠棣開口之前還是問了:“你說帶我去一個地方,卻是來這裏見他?這人古怪的很,對我早已是閉門不見,如今你帶我來這裏,豈不是讓我自討沒趣?”

棠棣自從皇城回來之後,心中對這江湖上的恩怨與責任又多擔了一分,滿滿的沈重,說道:“我的腦子不如你,況且我們一起在江湖闖蕩做事,有你在身邊,我才會有幾分把握和安全感。”

聽了棠棣這別別扭扭的話,寒槊心中有了幾分笑意,但是卻憋住了,他明白自己該知道什麽,不該知道什麽,而且在他自己看來,知道的越少越好,因為以前那個寒槊的命運已經被篁竹改變了,不知道後果,便不會助紂為虐,說道:“今日你帶我來,是相信我,可是如今我連自己都不相信,你怎可擔得起你的信任,談完之後你來我房間商量便可。”

寒槊自己轉身,扳著輪椅的輪子出了這個院子,心中一直在暗自解釋:“站起來就是我最大的錯誤,師父沒有告訴我所謂的死神之命到底會帶來什麽,也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棠棣,一切還得靠你才是。”

錦香此時等在院外,看到寒槊之後,便小跑上前,將他推走了。

等院子只剩下棠棣一人之後,房舍門大開,一個明朗的聲音從中傳出,說道:“老夫在此等候你多時,想要見一見矢幽城新城主也甚是艱難啊!”

棠棣踏進去之後,門關閉,只見一光頭老和尚坐在床邊打坐,雖然閉著眼,但可看出是位和藹可親之人,棠棣上前幾步,說道:“大師,您在此等我是何意?”

風乘陽睜開了眼睛,瞇瞇著眼微微的笑著,示意棠棣坐下,開口說道:“你上來一聲大師可是折煞我了,風乘陽本是一位俗人,哪裏承擔起大師稱號,棠賢侄可稱我一聲風叔叔便好了。”

看這人眉眼之間滿是和藹,又聽他這樣說,看著這光禿禿的腦袋就突然的想到了一個人,風冰澤。便開口笑著說道:“恕我眼拙,若真的是大師的話,風冰澤那小子豈不是山裏的野孩子了。”

風乘陽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活了如此之久,除了風冰澤以外,沒有後輩敢如此跟自己講話,心中大喜,說道:“小澤本是我年少輕狂、少不知事的錯誤,棠賢侄見笑了。”

棠棣心中微微吐氣嘲笑,但臉上卻平靜的很,問道:“既然今日風叔叔是專門在此等候,那我便開門見山的的問好了。”

“棠賢侄盡管開口。”風乘陽像是早就知道棠棣會來問他一樣。

“顧嫻前輩為何不在靈穆宮?而風叔叔你一個禦風谷的谷主為何會在靈穆宮養傷?戲鏡出山的大陰謀本是風叔叔管轄的事情,為何當日只有顧嫻前輩到清幽山解圍?”

棠棣一大串的疑問讓風乘陽不禁一驚,這小子腦子是有幾分天分,不算愚鈍,笑著說道:“我年紀太大,行走實在是不方便,早就察覺戲鏡會有動作,逃出清幽山是早晚的事,我等阻擋不了,而到了靈穆宮通知顧嫻去,也就是為了保障你們這些孩子不要死在戲鏡手裏罷了,今日在此等你就是為了告訴你,為何顧嫻不在靈穆宮,戲鏡突然從清幽山離開的理由。”

棠棣瞳孔微微放大,說道:“這兩件事情有關聯?為何?”

風乘陽嘆了一口氣,看著棠棣說道:“零椹的身世,顧嫻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戲鏡離開,正是去找零椹的父親陌盼報仇去了。”

“那您的意思就是花旗首領陌盼還活著,而顧嫻前輩不在就是去阻止戲鏡了?”棠棣分析著。

風乘陽微微點頭,說道:“正是。”

“江湖上傳聞陌盼在最後叛亂之後便自殺了,為何如今又出現了?而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棠棣滿是懷疑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和尚,若是真如他所說,這個人的身份定是不簡單。

可是風乘陽卻笑得舒心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說道:“老夫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麽神秘,只是不久前突然收到了首領的傳信,才得知此事罷了。”

這盒子被送到棠棣眼前的時候,他就已經驚呆了,這個盒子與當初師父讓自己下山送給岱姜的盒子一模一樣,翻開裏面的信件,看著:“西域聃王形跡可疑,慎重。如有不測,戲鏡出山,你等聯合圍剿絕不姑息,決戰之巔,千樺山。”

棠棣的手不禁微微的顫抖,這一切都在說明著一個事實,擡頭看了一眼風乘陽說道:“我師父就是陌盼,當年那個本來應該死了的花旗首領陌盼?!”

風乘陽微微點頭,看著此時不敢相信的棠棣說道:“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不知道首領竟然還活著,他的本意本想讓我們這代人將殘留下來的恩怨了結了,可是我左向右想,心裏都不安,戲鏡出山的陰謀怎麽想都不應該再是帝都,可是卻也沒有別的頭緒,你們這輩人本來是無辜的,可是當我那日見到寒槊開始,就不這樣想了。”

“風叔叔為何這樣說?”棠棣滿是疑惑,戲鏡的事情跟寒槊有什麽關系?

風乘陽看著棠棣說道:“你回想一下,花旗舊人遇到寒槊之時,有幾個人是對他和氣的?應該沒有才是,這人從我見到第一眼便知是不祥之人,而你師父安排你下山當了矢幽城城主,接近寒槊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寒槊什麽本事和威脅都沒有,為何你和慧傾薏她們都不看好他?!”棠棣心中滿是怒氣,一個很是溫和之人,為何會成為前輩們眼中的不祥之人。

風乘陽沒有多說,因為他只是猜測,最後對棠棣說:“如果你想要知道原因的話,就回千樺山,見了你師父之後,一切應該就會都明白了。”

棠棣心中疑團布滿了所有空間,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為什麽!等棠棣出了院子,這地方被一層結界籠罩,一只禦風谷大鳥出現,風乘陽乘著大鳥朝著禦風谷的地方而去了。寒槊此時坐在一花園中賞花,棠棣滿是愁緒的看著寒槊,緩緩走來,不到棠棣開口,寒槊就說了:“一定是聽到了不妙的事情,不然冷冰冰的棠棣也不至於如此冰冷才是。”

棠棣知道寒槊從來不勉強自己說什麽的,思考了之後笑了一下,說道:“那老頭兒就是有些怪,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而已,沒什麽重要的事情。”

寒槊看了棠棣一眼,喝了一杯茶,問道:“到了靈穆宮不見顧嫻,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棠棣望著寒槊出神兒,半天沒有回答,許久之後才問:“寒槊,我可以相信你嗎?”

“為何又問此話?方才不是說了,我連自己都不信,又怎麽能讓你承受對我的信任。”

棠棣一把抓住了寒槊的手臂,弄得他手中那顆珍珠掉落,很是嚴肅的問道:“你為何連自己都不信?你對我隱瞞了什麽?如果當我是兄弟,就告訴我,告訴我了,我才可以幫你,信你!”

寒槊微微搖頭,並沒有被棠棣的舉動嚇到,笑著說:“看來風乘陽跟你說了我,不過我並沒有什麽可解釋的。”

二人坐在花園中誰都不說話了,棠棣借著此時的心情有些明白白元風了,這樣的人讓自己擔心,最好的希望真的是讓他從未涉及江湖,隱世生活才好,這樣再大的陰謀就都沒有了可乘之機。

第二天,棠棣不告而別,只有一直粘著棠棣的鶯兒跟著離開了,桌子上有一封信,寒槊等人看到:“寒槊,我有要事去辦,帶著你們只有危險,所以暫時住在靈穆宮內,朝廷追兵找不到,等我回來。棠棣留。”

李青青很是憤怒地盯著這封信,氣憤的很:“我跟著棠棣出來本就是為了見一見我落塵師父的,結果每次好事都丟下我們,卻帶著那個叫鶯兒的小丫頭走了,氣死我了!”

岱果兒笑了笑,說道:“既然棠哥哥說是重要的事情,我們就相信他好了,至於叫鶯兒的那個女孩兒,隨便她好了,青青你若是這麽想見落塵的話,我們陪你去一趟星辰殿不就好了?”

聽了這話,戒囚高興了,連忙跟著說:“是啊是啊,這幾次每次都是師父一個人行動,我都好久沒有出去痛快的玩兒了,我們去一趟星辰殿吧,聽說那裏如星空一樣美麗無比,去見識見識!”

眾人都望向了寒槊,畢竟這裏做決定還是要靠他的,本來是想著等棠棣回來的,可是眾人都不想如此躲藏著,也不好拒絕,便笑了笑說道:“也好,讓青青見了落塵之後,我們再返回靈穆宮就是了,昨日看到棠棣的神情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們就去星辰殿。”

眾人收拾了包袱就駕著馬車朝著星辰殿的方向而去,馬車上,錦香在一旁收拾東西,丁禾見到沒有外人,這才開口問寒槊:“大少爺,為何突然同意去星辰殿?這樣眾人前去,一定會引起帝都官兵的註意,況且我們與星辰殿素無往來,為何要由著一個公主的脾氣前去冒險,這有些不像你了。”

寒槊冷笑一聲,手中捏著的珍珠被一點兒一點的碾碎了,說道:“我還沒有任性到陪著一個公主玩耍,如今我有一個非去星辰殿的理由罷了,李青青是皇族,在星辰殿內身份會有所忌憚,這樣才能幫助我們順利進去,說起來我有一個非見不可的人。”

“誰?”丁禾問道。

“天樞星易辛。”寒槊表情冷漠,“前些日子他曾來見過我,與那個叫篁竹的女人不一樣,沒有用奸詐的詭計設計我,而是用他的陰陽縛命術掌了我的生死,若是不去見一見,我的命怕是隨時保不住了。”

“什麽?!”丁禾和錦香都驚訝無比,她們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從未在江湖露面的易辛竟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殘廢之人不惜耗費自己的陽壽使用陰陽縛命術,星辰殿也打著一盤很是詭異的棋,這是丁禾心中所能猜測到的。

千樺山上,此時已經被摧殘的一片狼藉,戲鏡已經再次率領部下攻打了三天三夜之久,星辰殿設下的結界連連被攻破,戲鏡長驅直入,兩方都陷入焦灼狀態。

落塵此時坐在一間茅舍之內,呼吸紊亂,這場大戰早就不能讓她心情平覆了,眼睛微微睜開,看著此時坐在自己對面的閆宥說道:“如今戲鏡如一個魔頭一般在千樺山上大肆殺戮,首領卻還沈得住氣,到底在等什麽?”

站在門口的顧嫻一直端望不遠處的那些紛飛碎片,都是被戲鏡的功力打到這裏的,見落塵說話,自己才開口:“若是首領真的認為這場紛爭該在這裏結束的話,何必一直躲起來不出手,前面那些孩子已經疲憊不堪了。”

閆宥此時還是頭上戴著鬥笠,靜靜地喝茶,說道:“你二人竟是不顧危險前來為我解圍,我已是感激不盡,可戲鏡的囂張還未被褪去三分,此時迎戰,她定會贏我。”

“那首領覺得何時迎戰才最為合適?”落塵問道。

篁竹走了進來,盯著落塵就是一番數落:“小丫頭,我不知道你跟陌盼之間到底有什麽淵源,如今戲鏡發瘋,你最好不要跟著摻和,千樺山上的三十重防禦罩都是我們給他開的,也該抵了他當年救你那一命的恩情了,見好就收這句話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落塵瞥了一眼篁竹,並未搭理她,而是等著閆宥的回答,顧嫻眉間輕輕一皺,心中頓時慌亂了幾分,腳步剛要邁出去就被閆宥叫住了:“如果此時你去阻止他,定會亂了這小子的心神,雖然他沒有意識,但是佛光金身的力量不是他能自由掌控的了的!”

“哼!人家自己的兒子都不擔心,你在這裏擔心什麽。”滿橦身上掛著些許僵屍的黑色血跡走了進來,看了門口顧嫻一眼,直接朝著落塵而去,“能做的都做了,我們知道這場大戰是我們插不了手的,該走了星君。”

落塵望了一眼滿橦,問道:“聞祿穹呢?”

“我來就是要跟你說,如果再不離開的話,聞祿穹這小子就真的沒命了”滿橦兩眼無辜的說道。

落塵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好,立即問道:“易辛呢?”

滿橦聳聳肩,沒有答話。

落塵一瞬間離開了這間茅舍,靠著很是準確的感應,找到了聞祿穹和易辛的所在地,戲鏡的爪牙已經滲透了進來,聞祿穹大開殺戒引起了易辛體內的共鳴,此時二人打得不可開交,落塵微微一吼:“伏翼!住手!這裏不是你該囂張的地方!”

他們哪裏聽得到落塵的話,此時落塵雙手匯聚內力,瞬間控制了空中的聞祿穹和伏翼的動作,用力一捏,伏翼被落塵生生的捏了回去,易辛倒在了地上,這是有史以來伏翼最清醒的一次,也讓易辛累到昏迷。

聞祿穹被落塵放開,跌坐在了地上,長劍鬼絕“砰”一聲插在了他腳邊的地上。

滿橦此時走來,對落塵說道:“此次符咒對於伏翼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在易辛的身體裏面漸漸地蘇醒了,可以肯定,伏翼很喜歡戲鏡的功力,我們不能在此長留,不然會有一個比戲鏡還要可怕的魔頭誕生,星君,我們該離開了。”

落塵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去找篁竹,我們走。”

星辰殿眾人剛要離開,一股力量沖破最後一道結界撞在了對面的巖壁上,落地之時才看到是棠棣。

“棠棣?他怎麽來這裏了?”滿橦說道。

落塵眼睛微微的瞇上了,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說道:“原來首領要等的人就是他?滿橦,你們跟我去裏面,今日果然還是走不成了。”

滿橦背起了易辛,心裏果然是搞不清楚落塵的想法,本來要走,看到棠棣來了就不走了,這個人難道真的這麽有吸引力?

棠棣踉蹌幾步,朝著許久未回來的茅舍奔去,一進門就大喊:“師父!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變成花旗的首領了?”

閆宥看到棠棣來了,起身站起來,就朝著門外走去,給棠棣說了一句話:“既然回家了,門外的客人就跟我一起去迎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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